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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爱霞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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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大医至正的王爱霞教授讲课(附图)
------献给2013年教师节
扬州 殷友成
一篇感人的报告文学,一个熟悉的名字,一次铭刻在心的医学讲座,一个高挑玉立的身影。一个偶然的机会,我看了大型文学期刊《十月》,这是以小说为主的中国一流文学刊物,2013年第8期刊登了一篇长篇纪实文学《大医至正---记中国首例艾滋病发现者王爱霞》。我想起了在北京听她讲课的感人情景。
王爱霞教授讲课十分精彩,与夫人的名字一字之差,当年听她讲课时特别感兴趣,三十多年过去了,她依然神采奕奕地浮现在眼前。
上世纪80年代末,我荣幸参加了中国医学科学院协和交流中心举办的内科与传染病高级研讨班,北京医科大学,解放军医院,协和医院等众多教授讲课,一个月时间接触了许多一流的医学专家,接受了最新最前沿的传染病防治与内科知识及专家们丰富的临床经验,听师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真是受益匪浅。
初春时光的北京春意盎然,3月18日来了一位年过半百的清雅而时尚的女老师,负责人介绍这是中国首例艾滋病发现者王爱霞教授,教室内顿时变得鸦雀无声,无不肃然起敬,接着又响起一片掌声。为她而骄傲。
这一天王老师为我们讲了两个重要课题,一是上午的《感染性休克》,二是下午的《抗生素的临床应用》。这是所有大内科医生或临床医生都必须掌握的基本知识与技术,但疾病的千变万化,临床的随机应变,完全掌握,又得心应手是很不容易的。在此之前我也在本地的医生中,在卫校的教学中讲过这些内容,虽说得到听课者的好评,但如何出神入化,迎刃而解,我还是一瓶不满,半瓶晃荡。我听得特别认真。
她说话的节奏特别快,思维敏捷,随着她的讲述,眼神,神态和动作,一个个疑难病例的诊疗过程,立即活生生地显现在你的眼前。她虽然低调却充满激情,病人的生命只有一次,医生的责任比天大。她要求医生的生活应是简单的,而工作是忙碌的,果敢的,心无旁骛,从容不迫的,一辈子必须与各种各样复杂疑难病例斗智斗勇。
讲课是传授知识,也是一门艺术。她有雄厚的医学基础理论,又有丰富的临床经验,同时她在临床上的细心和精心,她能迅速捕捉到病人身上不易察觉到的细微变化,以缜密的临床医学思维,诊断出一般人难以诊断的疾病。这就是她第一个诊断出在中国崭露头角的,被称之不可能发生的艾滋病的必然性。是她凭多年经验厚积薄发,水到渠成。
她讲《感染性休克》时,对生命垂危病人必须在迅速抢救的同时尽快找出病因。她讲了一个高热,神志不清的病人,身边医生从头到底查遍,未找到病因,她要求医生把病人翻过身,扒开病人裤子,臀部一摸,找出了问题。“臀部深部脓肿”。看似简单,怎样做一名好医生不容易。临床经验不是凭空想出来的,而是日积月累的点滴积聚,与病人为友,泡在病房,密切观察病情的变化,不让蛛丝马迹逃出自己的眼睛。
抗生素的临床应用,不仅是医学临床及院内感染问题,至今仍是严重的社会问题。王爱霞是中国抗生素应用的一流专家,上海主编《药物手册》专家到北京讲课,一定要请她到场,解答医生们提出的疑难问题。上海专家说,王教授理论扎实,经验丰富,非她不可。她讲了许多因抗生素使用不当而造成的机体严重损害,病情越来越重危,花费大量金钱。她会诊时十分认真与谨慎,果断提出停药,病人就慢慢好转了。
她举了一个重大车祸病人,颅底,椎体,肋骨,骨盒等多处严重骨折,在异地救治。出现高热后开始大量使用抗生素治疗,但事与愿违,病情不见好转,愈来愈严重。后转入协和,她会诊发现心脏出了问题。为什么?菌群失调,霉菌疯长,进入血液损害心脏,随时手术,调整治疗方案,转危为安。一个负责任的医生让病人起死回生,而不负责任的医生适得其反。
她在学术上、生活中,您始终追寻着真理的光芒。“诚”,是她做人的原则;“诚”,也是她的学术灵魂。她先后发表论文100多篇,参与主编了《内科疑难病症百例》、《现代内科学》、《现代感染性疾病与传染病》等专著。
王爱霞教授虽长期在北京工作,我一听仍是熟悉的上海口音,从报告文学中得知她传奇人生。她大医精诚,却不是国家院士,生不适时或时过境迁而失去机会,然而她淡泊名誉,坦然面对,无疑她是最值得尊敬的医学大家。
您年事已高,但她仍然思维敏捷,时时闪烁出智慧的光芒。
她是医生,将从死神手中争分夺秒地挽救了无数患者的生命。
她是教授,燃烧了自己,照亮了他人。桃李满天下。
一日为师,一生不忘。曾经为我们讲了一天课的王爱霞教授就是如此。当时我们与会听课者的脸上都洋溢着极其自然的、灿烂的笑容,这种喜悦是发自内心的。正是王爱霞教授嘉言良行给予了我们的终生教益,至今想起她,心底里油然升腾起一股对她敬佩感激之情。
在又一个教师节来临之际,“更到时来心不谨,终身何以报恩慈。”师恩无垠,这是我们对老师的崇敬和感恩戴德的拳拳心意,师恩大于天,重于山,广无边,割舍不断,感念于此。怡情怡心,追忆师恩师情,感念所有教过自己的老师,默默祝福他们明天更好。